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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如何成為王妃(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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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揚起臉:“不管怎麽樣, 哥哥,謝謝你,剛剛是你救了我。”

“沒事沒事, ”時瓏連連擺手, 有點惋惜地看著少年的眼眶, “可惜我還是來晚,你的眼睛......”

他抿著嘴巴,有點懊悔自己為什麽又要提起來少年的傷心事。

少年搖了搖頭, 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:“能認識哥哥,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。”

他往時瓏的身邊貼了貼, 少年正在抽條的身體倚在了時瓏身上,小聲說道:“哥哥,我可以和你組隊嗎?”

他頓了一下, 生怕時瓏拒絕他,飛快地補充道:“我...我雖然眼睛瞎了,但是我一定不會拖你的後腿的!我的賭術還算可以,對雲中之城也很熟悉,應該可以幫到你的。”

他看不到時瓏的表情,茫然地轉了轉頭,沒有聽到時瓏的回答。

少年慌了, 兩只空洞洞的眼眶轉頭看向時瓏,可憐到不行:“哥哥, 我、我吃的不多, 睡覺占地方不大, 做飯很好吃, 洗衣服收拾屋子也很勤快, 我很能幹的。”

“哥哥, 求求你不要拋下我,好不好?”

“......”

時瓏有一瞬間,確實是想要拒絕的。他剛剛願意為少年出頭,是因為同為人類,對方年紀還這麽小。

一次幫助可以讓他脫困,但是如何長期和少年綁定,先不說可能會影響到他和阿希洛德的計劃,就說每天在雲中之城需要支付的食宿費就要翻倍。

時瓏不會賭博,身上只要20枚籌碼,撐不了太久。

但是看著少年這個樣子,柔軟又富有同情心的小魅魔又心軟了。

少年好不容易止住血的眼眶又開始流血,他卻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,嗚咽著拉住時瓏的衣袖,可憐巴巴地叫著哥哥,求他不要扔下自己。

時瓏天生對弱者有著同情心,少年這個樣子哀哀地求他,他又怎麽可能拒絕。

時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:“好。”

少年嗚咽著,抱住了時瓏的腰:“謝謝哥哥。”

這一天驚心動魄的,時瓏看到賭桌就小腿肚子打顫,再加上少年的眼睛還在滲血,兩個有志一同地離開了賭博區,來到了相鄰的住宿區。

雲中之城的住宿區很像是人界的五星級酒店,每個建築都十分有特色。

大理石街道兩側鄰裏著高級酒店,行人道平整寬闊,足以讓二十個人並排走,樹木茵茵,花草繁茂,空氣中散發著高級的香味。

少年停在了一棟最近的宮殿形狀酒店前,說道:“哥哥,我們今晚住這裏?”

時瓏現在對於宮殿有點心理陰影,抿了一下嘴巴,指了指對面的海洋主題的酒店:“去住這裏吧。”

海洋主題酒店名叫“亞特蘭蒂斯之心”,做成了水波紋的形狀,建築主體是深藍色和淺藍色漸變的玻璃,陽光打到玻璃上,波光粼粼,有一種宛若在深海的感覺。

酒店大廳的挑層很高,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,裏面是深藍色的海水,仰起頭就能看到各色深海游魚,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海水味道。

制服筆挺的侍者上前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:“兩位客人,日安。請問您是要住店嗎?”

時瓏點頭。

侍者引領他們走到前臺:“好的,兩位一共兩枚籌碼。”

時瓏繳納了籌碼,侍者目光掃過時瓏和在他身後緊緊抓住衣角不放的少年,周到地詢問道:“請問是為您安排一間房間,還是兩間房間呢?”

“兩間。”

“一間。”

時瓏和少年同時說出了不同的答案。

時瓏:“?”

他彎腰和少年平視,耐心地說道:“我幫你繳納了房費,你也可以有一間房間的。”

少年咬住嘴唇,臉色蒼白,聲音小小的:“哥哥,我害怕,我可以和你住一間房間嗎?我晚上會做噩夢。”

少年垂下腦袋,只留給時瓏一個毛絨絨的頭頂,聲音帶著可憐兮兮的鼻音:“對不起,是我太煩人了,給哥哥添麻煩了。還是兩間房間吧。我......我晚上可以不睡覺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時瓏轉頭:“一間房,謝謝。”

“好的,客人,請稍後。”侍者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對面這種兩個男生住一起的場景,連眉梢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,遞出了房卡。

酒店是一間套間,外間是客廳,桌子上擺放著剛剛摘下的鮮花,花瓣上還帶著露水;裏面臥室內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,觀景玻璃與大廳連同,深海魚類在玻璃後自由地游弋。

把這些魚類從深海搬運到雲端、再在這樣浮力輕薄的地方制造極高的壓強使得魚類可以生存,需要花費令人瞠目結舌的金額。

而這僅僅是一間酒店的一個普通的房間,在整個雲中之城裏,不知道有多少家酒店、多少個房間。

時瓏嘀嘀咕咕:“這得要多少錢啊,怪不得都說葉伽是世界上最有錢的惡魔。”

林洛在他身後露出一個笑容。

時瓏從酒店的醫藥箱中取出了酒精和紗布,遲疑地說道:“你的眼睛需要消毒,可能會有點疼。”

林洛坐在床的邊緣,擡起頭,微笑著說道:“沒事哥哥,我不怕疼。”

“要是疼你就跟我說。”時瓏呼出一口氣,用鑷子捏起了一塊酒精棉,小心翼翼地擦到了林洛血肉模糊的眼眶上。

“嘶”葉洛臉頰猛然一抖,牙齒把嘴唇咬得慘白,卻硬氣地一聲不吭。

“啊,是不是很疼?”時瓏心疼,又沒有辦法,“不用酒精消毒,過幾天傷口感染了會更加麻煩。”

林洛臉色慘白,身體搖搖欲墜:“哥哥,我可以抓著你的手嗎?這樣我就能更勇敢一點。”

時瓏為難:“你握著我的手,我就沒有辦法給你上藥了。”

林洛可憐兮兮地說道:“那我可以躺在你腿上嗎?”

於是兩個人的姿勢變成了時瓏坐在床沿邊緣,林洛仰面躺在時瓏的腿上,迎面對著時瓏手中的酒精和紗布。

時瓏下手很輕,但是林洛實在是傷得太重了,沒一會兒白色的酒精棉就被染成了紅色。

時瓏心疼地說道:“疼嗎?”

林洛彎起嘴角,像是在潑墨山水畫中開出了一朵花:“躺在哥哥身上就不疼了。”

好不容易清理幹凈了血肉,時瓏長出一口氣,用紗布一圈一圈的把他的眼睛圍繞起來,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:“可以了。”

林洛卻還賴著不起來:“哥哥,你抱起來身上沒有什麽肉的樣子,大腿卻很軟。”

時瓏耳朵尖一紅。

他知道自己大腿肉乎乎的,不要再提起啦!

林洛還沒完,摸了摸時瓏腿上鼓起的皮環,孜孜不倦地問道:“哥哥,這個是什麽?我剛剛躺在這裏就覺得好膈。”

時瓏一楞,他今天穿了一條寬松的褲子,皮質腿環就藏在了褲子下面。

不等他回話,少年已經非常具有行動力的翻身而起。

少年的個字比時瓏矮一些,手掌卻很大,一雙手薄而清瘦,兩只手掌合攏,首尾相接圈住了時瓏的大腿,隔著褲子快速地摸索到了皮質腿環的搭扣,瘦長的手指一扭一解,直接解開了腿環的扣子,吧嗒一聲,腿環從褲腿裏掉了出來。

時瓏:“???”

【好家夥好家夥,只見過隔著衣服解bra的,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隔著衣服解腿環的,長見識了。】

【少年,你年紀不大,動作倒是挺熟練的啊......沈思。】

【他是怎麽隔著布料解開扣子的?!我記得老婆那個腿環的扣子扣得還挺緊的,把老婆的大腿肉都箍得嘟起來了。】

林洛指尖勾著那個黑色的皮質腿環,皮革上還帶著時瓏皮膚上溫熱的觸感。

他不動聲色地撚了撚皮革:“哥哥,這個是不是你老公給你戴上的?”

時瓏:“啊?”

時瓏:“啊......算是吧。”

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,幹脆稀裏糊塗地認了。

林洛擡起頭:“哥哥,你老公是不是死了?”

“......”

時瓏過了很久,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林洛微微挑了一下眉,表情天真地問道:“那哥哥,你有沒有懷上他的孩  子?”

“......”

“看來沒有,”林洛若有所思,“你這麽漂亮,都沒有孩子,看來你老公不太行。”

時瓏被一個半大的孩子追問這種問題,哭笑不得地說道:“說什麽呢,你自己還是個孩子。”

林洛垂眸:“我才不是小孩子。”

時瓏拍了拍他的腦袋,敷衍地說道:“等你先長得比我高,再說自己不是小孩子。”

林洛:“。”

林洛抹了一把臉,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:“哥哥,可以摸一下你的臉嗎?”

時瓏好笑:“摸我的臉做什麽?”

林洛垂下頭,低落地說道:“哥哥救了我,我卻連你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......”

少年越說越低落:“讓我摸摸你的臉,至少這樣,我能記住你的五官,再也不會忘記了。哥哥是不是嫌棄我沒用,以後也不能報答你?”

眼見少年想起了傷心事,情緒低落得不行,時瓏連忙說道:“可以可以,你摸吧。不過報答什麽的就不用了,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救得你。”

林洛露出了一個笑容:“我知道,是因為哥哥心地善良,靈魂潔白又好看,才會救下我。”

少年的指尖點上了時瓏的眼皮,時瓏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,長翹卷曲的睫毛掃到了林洛的手心,帶著點酥麻癢意。

碰到時瓏的臉頰,少年的手指明顯地頓住了。

好軟。

細軟幼嫩,像是一片雲。

林洛兩只手掌捧著時瓏的臉頰,把他的臉蛋往裏面一擠。

時瓏的五官被他擠在一起,嘴巴成了香腸嘴。

林洛看不到時瓏現在的樣子,表情依然嚴肅,時瓏卻被自己逗得先笑起來了,在他的手掌心了甕聲甕氣地說道:“你幹什麽呀,這裏哪裏能記得住我的五官。”

林洛真誠的說道:“哥哥,你的臉好軟。”

雲中之城位於極晝地區,太陽永遠也不會落下。為了賓客們可以擁有正常的生物鐘和良好的睡眠,酒店會模擬正常的日升日落,調節房間內的亮度。

燈光漸漸暗了下來,向來早睡早起的時瓏打了一個軟綿綿的哈欠,揉了揉眼睛,說道:“先睡吧,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。”

葉洛點頭,等時瓏洗漱出來,葉洛已經很自覺地上前鋪好了床,把兩個枕頭並排擺在床頭,床上規規矩矩地放著兩床被子。

時瓏上前拿走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,拍了拍他的頭:“你睡床,我睡客廳就行了。”

“哥哥......”林洛可憐兮兮地說道,“你是嫌我臉上都是血,覺得臟,所以才不和我一起睡的嗎?”

時瓏無奈:“不是。”

“還是說是我年紀太小了,所以才不和我睡的嗎?”林洛的表情更加可憐,像一只漂亮的小狗,耷拉著耳朵,“哥哥,那你來睡床吧,我去睡沙發。”

最後果然還是兩個人一起睡的床。

時瓏鉆進了左邊的被子裏,林洛睡在右邊。酒店的床非常寬大,兩個人之間隔了有足足一米,就算阿希洛德和西蒙斯來了都能躺下。

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11點,酒店外的陽光依然燦爛,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水墻,折射到房間裏已經變得昏暗。

半明半昧間,藍色的水波紋映照在時瓏雪白的臉上。他雙目微闔,長而卷翹的睫毛搭在下眼瞼,打出了一片密密的光線。

他聲音軟綿綿的:“晚安,小朋友。”

葉洛拉上了被子,嘴角彎起:“哥哥晚安。”

這邊,時瓏和林洛睡得歲月靜好;另一邊,托馬斯輸掉了全部的籌碼,牙都要咬碎了。

等他屁滾尿流地離開了賭桌,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是被那個小魅魔忽悠了。

他不知道從哪裏開出來了自己出千的方法,連蒙帶騙,把自己誆騙了過去,自願放棄賭局。

他甚至一次都沒有碰過骰盅,他不會搖骰子。

那個小魅魔,根本就不懂賭博。

托馬斯牙都要咬碎了,自己怎麽就這麽蠢,被一個裝腔作勢的魅魔給騙了?!

甚至輸掉了自己全部的籌碼、牲畜,連名聲都掃地了!!

托馬斯如同困獸一般在賭場區周圍徘徊,想要沖進去和小魅魔理論。

但是他現在身上一枚籌碼也沒有了,守衛者的長劍擋在他面前,冷漠地說,賭博區禁止無資產者進入,他如果想要進入賭博區,要麽用身體的一部分換取籌碼,要麽成為別的客人的牲畜。

托馬斯舉著兩只還在淌血的斷掌,現在看到守衛者的長劍就腿軟,只能夾著尾巴離開。

更糟糕的是,馬上就要到午夜了,他必須要繳納一枚籌碼作為食宿費。

想到曾經有人不知好歹地拖欠籌碼所經受的遭遇,托馬斯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。

他寧願成為牲畜,也不想得罪雲中之城。

終於在午夜時分,托馬斯用兩根腳趾換了一枚籌碼,進入了住宿區,又用一只眼睛換取了時瓏的消息個一柄斧子。

那個誆騙他的小魅魔,揪住在亞特蘭蒂斯之心酒店。

托馬斯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。

呲呲

斧子和地面摩擦,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。

托馬斯失去了手掌、腳趾和眼睛,神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。他拖著斧子,一節一節爬上了亞特蘭蒂斯之心酒店的階梯,站在了時瓏的房門前。

他要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。所有他經歷的苦楚,他要那個小魅魔同樣經歷過一次。

不、不止如此,他要時瓏付出更恐怖的代價,讓他在那張漂亮的臉充滿恐懼,永遠在後悔為什麽惹了自己。

托馬斯站在時瓏的酒店房門前,扭曲猥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獰笑,舉起手中斧子。

那個魅魔,準備受死吧!!!

下一秒,房門從內打開了。

那個先被自己挖下眼睛、又被時瓏救走的少年赤著腳站在門前,穿著寬松的睡衣,微長的睡褲垂在腳面,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:“大半夜的吵什麽。”

他的短發淩亂,唇紅齒白,臉頰上還帶著枕頭留下的印子,眼睛上整整齊齊地綁著綁帶,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仔細耐心地包紮過,和托馬斯淌血的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托馬斯牙都要咬碎了:“是你。”

如果說時瓏位於仇恨榜第一位,那麽這個少年一定處於第二位。

托馬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面露兇光,舉起斧頭,怒吼道:“去死吧!!!”

少年疲懶地側過頭,只說了一句話:“你吵到我睡覺了。”

他的話語仿佛是神諭一般,字字落地。

像是一滴墨水落入了海洋,以少年和托馬斯為圓心,直徑十米之內,漆黑於寂靜蔓延到了整個走廊,宛如被施下了靜音咒。

雲中之城不論何時都可以見到陽光,哪怕是住宿區的酒店也只能減弱光線,而少年,竟然僅憑一句話,就讓黑暗再次光臨到了雲端。

托馬斯:“?!”

托馬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,懷疑自己是在做夢。

少年慢條斯理地說出了第二句話:“這種垃圾都能放上來,你們怎麽做的安保?”

字音落下的一瞬間,兩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守衛者從陰影中冒出,行動的整齊劃一,單膝跪地,一手執劍,一手按在膝頭,極為恭敬垂下帶著頭盔的腦袋:“是屬下失誤,請您責罰。”

這些冷漠的、不通人情的、高高在上的守衛者,竟然跪在這個少年的身前?!

不、不可能,這不可能!!!

托馬斯目眥欲裂:“你到底是誰?!”

“我嗎?”少年聲音閑散,“我叫葉伽。”

“是雲中之城的主人,或許你們更常稱呼我為,城主。”

托馬斯的眼睛幾乎到脫出眼眶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失去了所有反應的能力。

葉伽?!

雲中之城的城主葉伽??!!

他竟然,把葉伽的眼睛挖了出來?!!

不可能,這不可能!!!一定是這個少年像那個小魅魔一樣在說謊話欺騙自己!!

但是......

但是為什麽他的話語宛若神諭,為什麽守衛者會跪在他的面前?!

為什麽高貴的城主會降尊紆貴地偽裝成一個無依無靠的人類少年,降臨一局再普通不過的賭局?!

托馬斯來不及細想,林洛、不,葉伽厭煩地一揮手,剛剛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托馬斯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,滴滴答答地染紅了亞特蘭蒂斯之心的高級手工地毯。

葉伽厭惡地皺起了鼻子:“真臭。”

兩名身著鎧甲的守衛者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,動作利索地清理托馬斯留下的那灘血水,接著繼續單膝跪地,語氣恭敬:“城主,已經清理幹凈。”

葉伽頷首。

守衛者低著頭:“城主,您房間裏的那個人類需要我們清理掉嗎?”

“不用。”葉伽嘴角微挑,“這是我的玩具,我還沒有玩夠,你們誰都不許動。”

“是!”

兩個守衛者對視一眼,他們遲疑片刻,終於開口說道:“城主,您......怎麽,變小了?”

城主大人已經216歲了,在惡魔的年紀中也算的是成熟的年紀。城主大人的雖然面容依然十分年輕,但是身量高挑,寬肩窄腰,身上的肌肉流暢而緊實。

而現在,城主大人完全是一副少年人的身高和身材,緊實流暢的肌肉不見了,比之前足足矮了一個頭。

葉伽微笑:“人類對於幼崽總是多一些同情心的,特別是他這種天真又柔軟的人。想要接近這種天真又柔軟的人,最好的方式當然是用弱者的形態。”

翻譯過來就是,只要夠不要臉,就能騙到那個傻乎乎的小魅魔。

守衛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
酒店中的冷風吹過,葉伽忽然懷念起了溫暖的被子和軟乎乎的小魅魔,打了個哈欠,懶洋洋地說道:“好了,你們都退下吧,我要回去睡覺了。”

“是!”

守衛者如同來時一般,悄無聲息地融入陰影之中,再次消失不見。

葉伽確認身上沒有沾到托馬斯的血跡和氣味,這才回到房間,重新躺回被窩裏。

被子被掀開,一陣冷風撲面而來,時瓏迷迷糊糊地說道:“你去哪裏了?”

葉伽一點也不要臉,小聲說道:“哥哥,我剛剛做噩夢了,夢見托馬斯過來找我,他帶來了好多人,揮了一下手,我就變成了一灘血水,融化到了地毯裏。”

時瓏纖細的眉頭微蹙,心疼少年白天被托馬斯折磨不夠,晚上做夢還要夢到他、

他軟軟的打了個哈欠,白皙細嫩的手臂攬住少年單薄的臂膀,在他後背一下一下的拍著:“不怕,夢都是反的,托馬斯不會再來找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葉伽在他懷裏蹭了蹭,擡起頭,和他呼吸相聞,“哥哥這麽厲害,今天把他的膽子都嚇破了,他才不敢來呢。”

時瓏在睡夢中也沒忍住笑了一下,尾巴悄悄地翹了起來,帶著點小得意地:“我也覺得我演的不錯。”

睡前兩人分別進了兩個被窩,時瓏怕他繼續做噩夢,從自己的被子裏鉆了出來,貼了上來,香香軟軟的呼吸吹拂在葉伽臉上,呼吸相聞。

葉伽的動作一頓。

這個人類,怎麽這麽香。

時瓏拍著他後背的動作漸輕,他又要睡著了:“睡吧,我陪著你。”

“嗯。”葉伽心安理得地往他身上貼了貼,把冰涼的臉埋在時瓏暖融融的脖頸裏,聞著他香香的味道,在時瓏看不到的地方,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有哥哥在,我就不會再害怕了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托馬斯:可是我害怕啊啊啊!!!!

恭喜葉伽開啟了全新的追妻流派:廢物追妻流

利用老婆的同情心,偽裝成five,每天都能和老婆快樂貼貼

葉伽:追妻最佳單品滿臉血,哭唧唧,茶言茶語,可以迅速獲得老婆的愛心,可以和老婆貼著睡哦: )

其他片: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片(黃豆小人流汗.jp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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